一切。心生贪念,便是烦恼的开端。”
刘擎站在树下,靠着树干,很是惬意的享受春光,“相公大有为之年,何须言老?再有,那些老人晒着太阳发呆,而相公却是晒着太阳在琢磨北疆大事……”
“那是惧怕了,绝望了。”黄春辉伸手拉下垂落的树枝,轻轻嗅了一下枝头的嫩叶,“他们惧怕死亡,觉着去日无多,故而每日回忆过往,在过往的回忆中寻求年轻,寻求活着的滋味……
其实,反过来想想,活着的每一日,不都年轻吗?”
“相公此言甚是。”刘擎自己也深有体会,“有事做,这人就不觉着老。”
“这话在理!”
闲话结束,黄春辉问道:“临安那边可有消息?”
刘擎摇头,“出发前子泰令人送了一次消息,就再无音讯。不过,还早。”
“嗯!是还早。”黄春辉说道。
一个小吏从前院过来,“相公,兵部来人了。”
“事多!”
黄春辉结束了散步,回到大堂。
兵部来的是个七品官。
七品官在大唐算不得什么,可当这个七品官被冠以代表的身份时,就有些见官大一级的威风。
不过,威风不敢冲着黄春辉发。
官员很客气的道:“下官奉命来北疆,此行上面有吩咐……”
黄春辉耷拉着眼皮子,一动不动。
官员说道:“镜台那边有消息,北辽从去岁以来,一直在厉兵秣马,一心南征。故而,北疆上下当谨慎,不可轻易出击。”
这是在炒冷饭!
上次同样的话,被黄春辉直接顶了回去,为此,长安和北疆的关系近乎于闹僵了。
可兵部再度来人,再度提及此事,这是何意?
廖劲眯眼,“没有闭关自守的道理!”
这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