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臣没有办法。但是想扯周梦臣后腿,不让周梦臣更上一步,却是有的是办法。
只是张居正与周梦臣之间的交情,让张居正忍不住在徐阶面前说好话。张居正说道:“老师也是知道的,大同是何等之局面。不用如此雷霆手段,恐怕今明两年,烽火还会动京师,到时候我等如何面对天下百姓?”
徐阶叹息一声,说道:“我何尝不知道。但是周梦臣难道不知道,严嵩在死死盯着他。他露出这个大一个破绽,我恐怕护不住他。”
张居正说道:“老师过滤了。而今大同如此局面,如果周梦臣不早做准备,鞑子南下,御虏不利,严嵩也不会放过他。倒是周梦臣才是万劫不复。今日他才上任不到一个月,再加上陛下与周梦臣的约定,我想陛下也不会朝令夕改。”
徐阶说道:“我担心的是这个?我担心的是将来。而今大同上下,已经是周梦臣的一言堂了,而大同距离京师才多远了。”
张居正忽然一震,说道:“老师担心陛下担心周梦臣的忠诚?周梦臣可是陛下一手提拔出来的。”
徐阶说道:“一手提拔又如何?如果大同军军威复振,却只知周梦臣,不知朝廷,陛下会怎么想?”
张居正说道:“当初周尚文老将军,不是也手握雄兵,各部视之如父祖?”
徐阶说道:“不一样,周尚文手握仅仅是兵,而且是客兵。而今周梦臣手中的可不只是兵了。今日陛下大概不会怀疑,但是天长地久,又有严嵩在侧?陛下的心思偏执多变。当年曾铣在御前,陛下也是倚为长城。不也是怀疑曾铣忠于夏言,而不忠于他吗?”
张居正一愣。
徐阶说道:“人这一辈子,很长,为官一辈子也很长。善始不是本事,善终才是本事,你不要学周梦臣,他走的路太凶太险。有朝一日,他的人头挂在城门之上,与仇鸾并列,我一点也不奇怪。今日之事,我会帮他。至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