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暮看到吴伉的时候,他正被关在洛阳北城监狱的地牢里,地牢暗无天日,他的眼睛却透明光亮,仿佛一束光照射进来,让人只能看见里面的纯净和无暇。
这是一个很好的宦官,按照吴伉的资料来看,此人博学通达,虽是宦官,却并不与张让赵忠等人结交,平日里也不参与政事,每日托病要么在住处研究佛法,要么就去城西的白马寺休闲养生,看得出来,他并不是一个坏人。
陈暮让人打开牢房,走了进去。
吴伉盘膝坐在地上,抬头看着他,只是平静地微笑,并没有开口。
“听说你很会算命?”
陈暮说道。
吴伉保持着微笑,点点头:“只是看得书多了,学了一点而已。”
“那你算算,今天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陈暮又问。
吴伉想了想,回答道:“风角之术,只能定吉凶,也算不了术者。”
“那算算我为什么在这里吧。”
陈暮换了个方式。
“也许是因为我一个数年没在宫中行走的人,忽然去了一趟尚书台吧。”
吴伉毫不犹豫地回答,没有一丝狡辩的意图。
“聪明。”
陈暮笑了起来:“那你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吗?”
吴伉摇摇头:“不说。”
“真不说?”
“打死真不说。”
“好,那就不说了吧。”
陈暮转身出门。
吴伉也不阻止,依旧平静地看着他离去。
走出了监狱,张河快步跟了上来,低声道:“就这么算了?”
陈暮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人家不说你有什么办法?”
“当然是拷问。”
张河比划了一下手势:“洛阳监狱的狱史个个都是拷问的高手,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