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有的还活着,挣扎着求救,有的气若悬丝,只剩下哀嚎。
宗员的部队几乎全都留下来清扫战场,没有人去追张角,看到没死的补一刀,看到跪地的就捆起来,场面十分血腥,极富冲击力。
陈暮这两个月来倒是见惯了这种生死,早已心如铁石。
远远地看到宗员骑马过来,指着吴兰等人鼻子臭骂道:“尔等搞什么,让你们追杀张角,磨磨蹭蹭,放跑了贼首,拿尔等试问。”
吴兰等高级军官也十分委屈,他们早就下达追杀指令了,甚至一个个还冲锋在前,十分英勇。但士兵们的积极性一点都不高,甚至最开始突袭的时候,很多都是在后面只呐喊不上去拼杀。
要不是黄巾军自己没有战意,看到有埋伏光想着跑不敢反击,这场战斗谁胜谁负还说不准。
“将军,这可不能怪我等。”
鲍鸿被一顿臭骂,心里不爽,但还是辩解道:“我等已经下达指令了,士兵们冒雨蛰伏在芦苇中本就疲惫,穿着数十斤的蓑襞衣挂在身上,挥砍几次就没了力气,哪还能追上敌人。”
城市里的孩子可能对蓑衣没什么印象,但年龄大的农村孩子应该知道,蓑衣虽然防雨效果很好,但却非常沉重,大概有七八斤甚至十斤重。
不过汉代一斤约为220克,所以现代七八斤的蓑衣,在汉朝的重量的确为数十斤。
“是啊将军,雨天湿气又重,大家拿着数十斤的兵刃,穿着数十斤的蓑襞衣,能砍杀敌人就已经很不容易,更别说追上他们,将军若是不信,亲自下马来奔跑试试,必然跑不了多快。”
吴兰等人也给出了理由。
旁边的士兵们看到这一幕,纷纷鼓噪道:“校尉说的对,这衣服太重了,淋了雨又沉,怎么能跑得起来。”
“是啊,这不能怪我们。”
“这是非战之罪,将军可不能如此无端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