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看了看,将宁北的那碗也拿了过来,边吃边道:“这种被逼着入局的感觉,是不是很不爽?”
宁北很少说脏话,除了那日在锦绣阁中骂过一句陆海棠之外。
就连类似于不爽这样的词汇他也很少使用,但现在听到秦长鱼的问话,他却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毫不避讳的说道:“的确很不爽。”
只要人类还一直在诞生,那么这个世上就永远都不会存在公平。
因为每个人的起点都是不一样的,生下来,就要承担各自的责任,有人出生含着金汤匙,比如秦长鱼。
有人出生却连温饱都成困难,就像谁又能想得到如今被誉为修行天赋第一的陆海棠在被颜回收养之前竟是个睡桥下和青楼的乞丐小子?
可无一例外的是,生下来就要承担各自的责任。
秦长鱼注定了要继承秦家,宁北注定了会卷入皇室的这场老掉牙的纷争。
避不过,躲不开,因为你的身份就在那里。
秦长鱼十分欣赏的看着他,觉得宁北能够说出不爽二字已经是很了不起的进步,让他这个表兄十分满意。
在宁瑶与宁北周身无人的情况下,国宴之上最热闹的只有四个地方。
神主教会,三大派。
虽然两张桌子紧紧挨着,但姜白柳身前的热闹程度和秦长鱼席位上的冷清程度比起来,完全可以用天上地下来形容。
为了避嫌,在两张桌子紧邻的中间出还预留了一大片的空地,哪怕另外一侧因为拜见的人太多而显得无比拥挤,中间这相对空旷的地方依旧是无人越过一步,就像是雷池。
姜白柳很少说话,大多是红衣大主教在与人攀谈,只有偶尔话题引到他身上的时候才会含笑说上两句,虽言语不多,但每句话都极有深度。
和俞子期的冷淡比较起来,神主教会的这位小圣人无疑要让人更亲近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