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就是文帝忌日, 举行完了这次祭奠,我便要下江淮。陛下离开后, 才是真正考验你们的时候。越王能否在洛阳站稳脚跟,并不在政, 而是在于世家。到时,一定会有无数邀约到你那……你务必要把所有邀约如实的告知越王,摆出忠心之相。明白么?飞马城,就是越王登基前后的钱袋子,绝对不可有二心。“
“……明白。”
孙静禅点头答应,接着忽然问了一句:
“那大人这里呢?可是要把李公推举出来?”
“当然不。”
面对盟友,女子并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直言:
“瓦岗战事未出结果前,这天下便一定是安稳的。这时候推出来并没有什么用。而若张须陀胜了,那么,我便会把窦建德高士达推到明面上来。届时……咱们恐怕要蛰伏一段时日。少则一两年,多则……”
说到这,她眼底起了些许波澜。
但转眼间便化作了平静:
“多则三五年,这期间,你们只需要默默积蓄力量便好。”
“……若败了呢?”
孙静禅刚问完,就看到了女子脸上的一抹微笑。
她的牙很白。
可在这月光烛火之下,却显得有些渗人了。
“败?那便最好不过。到时, 我将会让越王变成你手下的傀儡,虽然做不到一言之堂, 但至少……无论这次结果如何, 皆可保你飞马城三家气运再延续上至少一百年。”
孙静禅动心么?
不知道。
端着茶杯双眉如刀的女子脸色一片平静:
“那李公大人还未说呢。”
话音落下,一道目光投了过来。
似笑非笑。
“怎么?你是见到了我爹呢?还是见到了老大老二,是被哪个人给折服了?非要把宝压在我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