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夏之后,秋意渐浓,我与沙织离开了东京。
世人将这称之为蜜月旅行,也不晓得称不上合法夫妻的我们,是否适用这叫法。
只是这种事情对于我们来说,其实也算不得是特别重要的事儿,或者说,我们故意看轻了这部分的实际影响,明目张胆地不作深思。
我们不知道这条路的尽头在哪儿,更无法确认这样的日子是否能持续几十年,甚至连两三年都无法保证。
无论是我还是沙织她们,都悉知这件事儿。
即便如此我们还是义无反顾地依附在一起,组建了不可思议的多人家庭,成为彼此生命中不可替代的一部分。
她们将各自的人生给予了我,即使心中依旧迷茫,我也不得不前行。
此时我与沙织所身处的,是个无比偏僻的乡下,一天仅有一班稍作停留的列车,初秋雨后的屋檐滴滴答答地落着水珠,被太阳晒过的柏油小路透着奇妙的乡村气息。
村口的副食店,骀背鹤发的老婆婆总是守着门口仅有一台的扭蛋机,每天不知要对附近的孩子们说上多少句“路上小心”。
这里是沙织爷爷奶奶的老家,老两口跟着她父母搬去了京都,乡下的老宅空着,光是打扫便花了整整两天,就连麦丸也嫌弃那股朽木的气味,沙织却乐此不疲,笑容几乎没有消失过。
看着这样的沙织,我不禁也觉得这里没那么坏。
我本想随波逐流的,带她去更加奢华的地方,内心的愧疚促使我有了总想用金钱去补偿的心态,我明白这是不正确的。
至少在沙织这边,这并不算是她所期望的。
坐在老宅的廊下,头顶的屋檐滴落着上午的雨珠,断了线般落在她伸直的双腿上。
我用手指轻点她小腿上的水珠,在她光滑的腿上写了几个没有意义的平假名,弄得她咯咯直笑,原本趴在她身旁的麦丸“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