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瞅了一眼,看村路另一头我家那边的方向。
寂静的路面上空无一人,只有凄冷的月光。
我也不敢在村路上一个人呆久了,天知道等这些村民都散了,那人会不会突然冒出来?
犹豫了片刻,我还是走向码头。
就算是和冯大根那些人争执起来,我都觉得比我自己一个人去面对那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要强得多。
不多时,再等我回到码头边,我却发现,码头上竟然没别的村民了。
包括冯大根那些也不见了。
捞尸船上有个人影在来回收拾,这不正是二叔吗。
我急匆匆地走过去,二叔也抬起头来,他疑惑无比地看着我:“阴阳,你不是回去了?”
我硬着头皮,不安地将刚才门口的事儿说了一遍。
二叔脸上的刀疤颜色明显都深了点儿,他眼中也透着几分狠厉,骂了个操字。
接着他撑着上了码头,说死人怕大胆的,我怂了,所以那东西就更凶,等他去看看那东西还在不在门口,是人是鬼是尸,都给他划拉两刀,开了膛!看他还凶的起来不。
二叔这副“凶相”,反倒是驱散了我不少惶意,整个人都好了不少。
犹豫了一下,我又问二叔冯大根他们呢?天还没亮,尸体直接搬走了,没问题?
二叔明显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说:“看来这小事,你老汉没跟你讲,水头没怨气的腐尸,不怕走夜路,索性让他们在这里哭,我讲了几句,他们就先回去了。”
“还有,也不怕他们狮子大开口,我和村长讲了几句,让他去谈好,妥妥当当地处理后事。”听到这里,我又松了口气。
语罢,二叔就迈步下码头。
我跟着他,两人匆匆朝着我家回去。
这一次走的就是正常村路,一刻钟左右到了我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