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你不会是想借对漕帮下手敲打路鸣吧?如果是这样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要掌握好分寸,点到为止,过犹不及,你要给自己留好后路。”贺衷寒嘱咐道。
“卑职知道。”戴笠点头道。
贺衷寒叹息一声,虽没多说什么,却是含义复杂。
他现在名义上是复兴社的总社长,其实复兴社的事他现在基本放手不管了,都是戴笠在主持。他更多的还是在给委座当幕僚,出谋献策。
他让柳翠翠通过刘绮雯告诉路鸣,赶紧找盛有德出马把他保回去,其实就是给委座一个台阶下。
他觉得现在委座就是骑虎难下,要是没个台阶,就这么匆匆结案,脸上挂不住,日后说不定还会遭到汪先生等人的各种挖苦。
最大的麻烦是盛有德,如果盛公翻脸,在财政上撒手,不配合蒋先生,那些地方军阀肯定又要兴风作浪。
他在领袖身边多年,深知领袖最看重的不是原则,而是脸面。
民国政府实在是太脆弱了,经不起任何的风浪,“九一八事变”蒋先生就已经下野过一次,如果再有动荡,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成果会一扫而光。
共-产-党的部队虽然在根据地喘过气来了,但毕竟不足以跟国军的实力抗衡,假以时日仍然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
可是还有日本人呢,不管怎么说,路鸣劫持的是日军的军火库,这对民国政府而言应当算是立了一功。
立功是明确的,过失却查无实据。
在这个问题上,贺衷寒和文白先生的观点一致,查也查了,关也关了,该放人就得放人。
至于路鸣是不是通共,贺衷寒根本没去想这个问题,因为太荒唐太可笑了,在他看来,就算他有一天通共了,路鸣都不会。
“对了,如果要敲打漕帮,杜老板、黄老板那里你也得先知会一声,不要让他们有什么误会。”贺衷寒说道。
“卑职明白。”戴笠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