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悸道。
康泽当然想不到,最后他还是没能逃过当共-军俘虏的命运,当然跟他的许多同僚相比,他也是幸运的,毕竟最后保住了性命。
“老兄,你就别抱怨了,你总比我强,我现在被人拘禁着,你至少还有自由啊。”路鸣说道。
“有自由有什么用啊,我还不是天天关在屋子里写检讨材料,还得保证随叫随到,配合戴雨农他们的调查。”康泽抱怨道。
“简直太无聊了,他们也查你了啊,现在怎么样了?”路鸣惊诧道。
“我中午还遇到了雨农,他说本来该结案了,说这件事纯粹就是巧合了,跟任何人都没关系。可是委座不肯撒手,坚持让他查下去,看来委座是要找个人开刀了。”康泽有些恐惧地说道。
“我说怎么把我抓来了,原来是要拿我开刀啊。”路鸣冷笑道。
“不会的,就算拿我开刀也不会拿你开刀的,你可是有美国人保着的。你还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吧,美国人急了。”康泽幸灾乐祸地说道。
“是吧,我什么都不知道”路鸣说道。
康泽从皮包里拿出两张报纸,一份是《申报》,一份是《中央日报》,给路鸣看。
路鸣看了看报纸,心里笑了。
两个宪兵在外面也笑了,里面这位还真能装啊,明明屁事没有,整天喝着威士忌,有女秘书陪着跳舞,中午晚上送来的餐,还那么丰盛。
这哪像是坐牢的啊?
我们在外面站着的人才像是坐牢的呢,一步都不敢乱动,就跟勤务兵差不多。
翻了翻报纸,路鸣知道事情已经过去了,如果说那枚勋章是他的第一张保命王牌,那么美国人发话就是他的第二张保命王牌。
他早已写好了给弗兰克的电文,交给了董先生,一旦他被抓走,董先生就会把电报发给美国的弗兰克先生,让他在美国国务院运作。
然后盛慕仪紧接着就会出现在美国驻上海总领事馆,请他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