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官赶紧以百步冲刺的速度跑起来,冲到文白先生的办公室,打开抽屉拿了一瓶白兰地赶紧跑回来。
文白先生撬开蒋先生的嘴,给蒋先生灌了一口白兰地。
蒋先生被掐人中,又受了白兰地的刺激,猛然呛出了声,片刻之后悠悠醒了过来。
醒来后的蒋先生眼神有点空洞,坐在椅子上,转头吐出一口浓痰,这才好了一些。
蒋先生是被这一上午受到的重击打晕了。
美国国务院、美国领事馆、盛有德、汪先生接连四记重拳打在他脸上,他承受力再强也扛不住了。
“委座,您不要紧吧?要不要请医生来看看。”文白先生关切地问道。
“不用,我是被气晕的,让我一个人静静,你们都出去吧。”蒋先生扭动了一下身体,有气无力地说道。
文白先生走出来,对一个侍卫官道:“还是去请医生来给委座好好检查一下身体。”
“可是委座不让医生来啊。”侍卫官为难道。
“到时候就说是我让医生来的。”文白先生说完他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文白先生觉得自己该说的都说了,蒋先生如果再坚持下去,恐怕自己也不好受,此刻不用再逼他了,给他一个缓冲的时间。
文白先生相信蒋先生没有加害路鸣的意思,将来不好说,但起码现在不会,蒋先生对路鸣的确有矛盾心理,既爱惜他的才华,又害怕中了共-党的圈套。
但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往往很难两全,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始终是个硬道理。
其实难就难在这里,蒋先生是本着要重用路鸣才故意刁难他的,要说路鸣一点疑点都没有,谁都不信。
但是大家都看出来,起码戴笠是这个心理,蒋先生早晚是要重用路鸣的,这时候跟他作对,那不是自找不痛快、自毁前程吗?
路鸣晚上睡得很不踏实。
其实他并没有做噩梦,房间里那张又小又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