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党的左派或者中间派,像孙夫人,还有黄埔军校副校长李济深先生,他们就是我党的朋友,路鸣也是这样的人。”董先生据理力争道。
“一个复兴社上海站的头子是国民党的左派或者中间派,你能信吗?”安意冷笑道。
“事实摆在面前,上次要不是路鸣,咱们上海市工委的同志就被敌人一网打尽了,正是因为路鸣提前通知我们,上海市工委的同志才能全员撤出上海,毫发无损。难道这还不能证明路鸣是可靠的朋友吗?”董先生说道。
“那也未必,焉知敌人不是在布下更大的罗网,可能他瞄准的不是市工委的同志,而是整个上海地下党的同志。”安意继续辩白道。
“你!不可理喻!”董先生把手中的烟头狠狠地甩向地面,仿佛是扔出一颗炸弹,气得脸色都变了。
“上海市工委的同志虽然撤出上海了,但造成了实际损失,现在上海市工人运动已经陷入瘫痪状态,复兴社上海站不是因为这个还得到了嘉奖,还立了二等功吗?”安意说着,自己都感觉脸上发烫,这是有些强词夺理了。
她也不是故意要跟路鸣过不去,如果路鸣不是复兴社的首脑人物,她也不会起这么大的疑心。
对于根据地来的同志而言,一个专门对付共-产-党的特务部门的头子居然处处在帮共-产-党,这是绝对说不通的,思想深处也难以接受。
这不是包藏更大的祸心是什么?安意认为这是革命的基本立场问题。
“那你说,怎样才能证明他是可靠的人,是我们的朋友?”董先生问道。
“当然是投入我们的阵营,和我们共同奋战。”安意坚定地说道。
董先生摇摇头,最开始他的确有意发展路鸣加入共-产-党,可是路鸣拒绝了,说他不会加入任何党派。
虽然没有加入组织,路鸣还在继续帮他,免费给他使用这套公寓,帮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