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龄回头看了看,坐在路鸣身后椅子上的刘绮雯正咯咯笑着,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恶狠狠的目光。
复兴社开会时,这些秘书和速记员必须都到场做记录,最后汇总成档案。这也是从蓝衣社那里继承来的传统。
“既然情况是这样,我们完全可以认定,这家荣成贸易公司是中-共地下组织市工委的总部了,不过他们怎么会提前得到风声逃走了呢?”翁百龄看着左右的属下问道。
大家都默不作声了,既然荣成公司是地下党市工委总部,他们临时匆匆关闭公司走人,肯定是得到风声了。
那么是谁走漏了风声?
这就要涉及追责的问题了。
“我觉得他们听到风声的可能性不大,从时间上看,他们关闭公司走人的时候,我们还没确定目标就是康威大厦。”路鸣说道。
“那路长官怎么解释他们忽然关闭公司走人的呢?”翁百龄追问道。
“他们应该是认出了我们登在报纸上的李复生的照片,知道他们的交通员落到我们手上,还有那封密信也落到我们手上,这对他们来讲是很危险的信号,所以赶紧匆匆逃走了。”路鸣分析道。
“嗯,也只有这个解释了。”赵元良点点头道。
“这么说来,我们登报反而给中-共地下组织提了醒,这不等于走漏风声吗?不,更严重,这是向中-共地下组织通风报信。”翁百龄总算抓到机会了,直接上纲上线。
“不能这么说吧,登载那则寻亲启示是我们开大会共同研究做出的决定,总不能说我们在座的人都给共-产-党通风报信吧?”黄炎宁看不下去了,第一次发出声音。
在这之前,路鸣提醒过黄炎宁,翁百龄最近会寻机找茬,跟他缠斗。路鸣让他尽可能不要参与到其中。
这也是保存实力的一种策略,但黄炎宁已经憋闷了半天,实在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