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令。
不过她预感到,这件事虽小,但可能会把那个小气鬼气疯。
路鸣倒是没多想,他是财务总监,后勤、总务就是他的地盘,食堂当然也在后勤的范围内。
康泽当社长的时候,从不过问吃喝用度上的事情,这一切都由分管社长做主。
路鸣当然不会因为换了一个头头,就把自己的权力让渡出去,再说钱是他腰包里流出去,干嘛听别人指手画脚?
至于翁百龄是气量狭窄还是大人有大量,跟食堂里的那点事儿没半毛钱关系。
现在大楼里的公务路鸣很少过问,尽量不去触犯翁百龄的权限范围,除非翁百龄主动找他配合。
刘绮雯打完电话后,心里有了一丝阴影,也就没有“调戏长官”的心情了。
她担心翁百龄对付不了路鸣,就会拿她出气,小气的人,是一定要找个出气口的。
傍晚时分,路鸣没有参加他预订的庆祝晚宴,直接开车来到了杜鹃住的弄堂附近,停了车,在那里等着。
路鸣现在一点食欲都没有,哪里吃得下饭,脑子里尹奉吉的身影挥之不去,不知道他现在在承受怎样的痛苦。
天色微暗,上海街头已经开始点亮了霓虹灯,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春风轻拂着弄堂口一株杨树,路鸣靠在树身上,点燃了一支香烟。
先前他也想过一旦尹奉吉落入日本人手里后,能不能想法营救出来,但是真的没办法营救,除非发动强攻。
从日本宪兵队监狱里把人救出来,那等于再打一次“一二八”那样的恶仗。
他倒是不担心自己会被牵扯进去,目前只有蒋委员长的侍卫长、盛有德、邓文仪、安恭根和金九五个人,知道是他策划了这次行动。
就连复兴社现任社长贺衷寒和韩国义士、投弹者尹奉吉都不知道详情。
即便尹奉吉在狱中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