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根据地过的什么日子吗?我们只能吃掺了红薯叶子的菜团子,顿顿都是盐水煮的野菜,就这还有很多同志吃不饱,有许多同志都因为营养不良病倒了。”
董先生沉默了,他虽然不确切知道根据地的生活情况,但也有一些耳闻。
“这些情况你难道不知道吗?居然一个人躲在这里享受豪华奢侈的生活,我看你已经变质了。”安意再次燃起怒火。
董先生通过这一点可以判断出来,如果组织上不是太困难了,不可能停发上海所有地下党员的经费。
组织上给他下达的指令,不但让他自谋生路,还要力争为总部筹集经费。
董先生也跟上海地下党用秘密方式联系过,询问能否把他手里这些物资送到根据地去,还有他手里攒了一些钱,也想通过地下党送到根据地。
可是上海地下党领导告诉他,现在根据地缺乏的不是奢侈品,严重缺乏的是粮食、布匹、武器弹药,尤其缺的是药品。
他把自己的存款用秘密方式送出去,却被退回来了,上海地下党领导告诉他,他的任务就是照顾好自己,保住电台,不用操心其他的事情。
其实在认识路鸣以前,他也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
有几个月天天都是大饼、馒头、咸菜和开水,最后连这种生活都无法维持了,只能当掉自己的衣服和手表来换取买馒头、咸菜的铜板。
但这在他看来是正常的,无需向谁倾诉
在接受路鸣所提供的这些奢侈品之后,他不止一次感觉到自己有罪,那种强烈的愧疚感让他也很痛苦。
但是没办法,他知道想要在万国公寓这个地方存身,就要有相应的行头和最基本的生活水准。
说实话,董先生不怕辛苦,更不怕吃苦,但是为了隐蔽身份,他只能过着这种自己并不想过的生活。
“我不管你以前怎么样,以后我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