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就是想放长线钓大鱼,先用这些小恩小惠拉拢腐蚀你,然后顺着你这条线得到更多我们的重要情报。”
安意对自己的推测表示出一种得意,在她看来,哪有天上掉馅饼这样的好事。
关键路鸣还是一个国民党特务头子,这样的人凭什么对一个中-共地下党员关怀备至?
“不是这样的,你要知道我们最重要的是什么?就是这部秘密电台,这是上海市地下党跟总部联系的唯一渠道。一旦这部电台被国民党发现,上海市地下党跟总部的联系就彻底中断了。”董承连连摇头,不认同安意的判断。
“这说明人家比你高明,什么叫放长线钓大鱼,你懂吗?”安意继续推测道。
“我不懂你说的放长线钓大鱼,你说路鸣是国民党特务头子也是言过其实,其实他在复兴社里只负责财务这一块,他从没针对过我党地下组织有过任何破坏行动。”
无论安意怎么说,董承就是不接受她的观点,以他对路鸣的了解,路鸣不仅不是敌人,更像自己的朋友,事事都为他着想。
世界上有这样的敌人吗?
一个脑子进水的敌人?
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敌人?
董承很想扇自己两个耳光,确认一下究竟是自己糊涂了呢,还是被这位安意同志弄糊涂了。
“所以我才说他很高明嘛,这种人才值得我们警惕,要不然将来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
安意说着,忽然发现董先生的床底下有一个大箱子,她走过去把箱子拉出来。
董承知道这一下麻烦大了,箱子里装满了香烟、咖啡、茶叶,还有牛肉罐头、水果罐头和炼乳。
安意当时眼睛就红了,不是眼红这些东西,而是这些高档生活用品,彻底激怒了她。
“你看看你过的是什么日子,奢侈腐化堕落到了何种程度,你知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