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您的意思是赤色倾向吧?怎么可能呢,她就连穿衣服都不喜欢赤色的,她喜欢素洁的颜色,这个我可以拿脑袋担保。”路鸣郑重道。
盛有德在电话里哈哈哈笑起来,笑得路鸣汗毛都竖起来了。
路鸣没说假话,他的确敢保证,杜鹃以前接触的都是什么人啊,不是酒囊饭袋,就是沉迷酒色的寄生虫。
哪有赤色分子去长三书寓的?除非杜鹃是红色间谍,怎么可能?杜鹃除了跟他有点交往,好像就再没有其他异性朋友了。
“你拿脑袋担保我就放心了,有空去看看她吧,如果没有人指使她,说明她还真是个人才,搞得很有起色。”盛有德笑着挂上电话。
路鸣挂上电话脑子里一阵发蒙。
他怎么也想不到杜鹃变化如此之大,不仅跟厂子里的女工们打成一片,还不断跟经理叫板,提出各种要求,就连他都觉得杜鹃有赤色倾向了。
但他心里很明白,真正有赤色倾向的不是杜鹃,而是他自己,他教给杜鹃的人生理念,已经不知不觉带有了颜色。
路鸣最近一阵读了不少安德烈给他的赤色书籍,从《资本论》到《共-产-党宣言》再到《国家与革命》,他都通读了一遍。
有的章节他还反复读了几遍,当然他读的都是英文版的,毕竟这些都是政府严禁的赤色书籍,任何书店都禁止销售。
路鸣不但读了很多经典理论书籍,还看了许多安德烈设法给他搞来的苏联国内的革命书籍和画报,有反映苏联集体农庄生活的,有反映工厂生活的。
苏联各城市街道、居民生活的画报,看了真的让他为之一振,那是一个崭新的世界。
这些画报原本是俄文版的,大胡子彼得为了拉拢路鸣,特地让国内翻译成英文版,并用纸条逐一贴在俄文说明上面,然后设法运到上海来送给路鸣。
大胡子彼得认准了路鸣,不惜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