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她接触到的每一个人,都没有任何赤色倾向,这个结果让盛有德感到有些意外。
盛有德松了口气。
担心杜鹃还在其次,假如杜鹃有赤色倾向,甚至跟共-产-党暗中有往来,他就得重新考虑路鸣在盛家的位子问题了。
他并不反对共-产-党,甚至有些同情共-产-党,但是他同情的共-产-党是那个在国民党政府内跟国民党人并肩作战的共-产-党,而不是自己拉出来搞武装革命的共-产-党。
这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
盛有德支持中山先生与共-产-党的合作,推翻封建主义、帝国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的压迫,中国才有新生的希望。
上次静老(张静江)亲临盛府,他们还专门就这个问题做了深度的探讨,结果达成一致意见。
两人都认为蒋汪二位过于偏狭,没有领会和执行中山先生的遗愿,国家的未来尚未可知也。
盛有德的担心也是有根据的,上次他帮着路鸣放走了漕帮那批售卖给共-产-党的军火,心里就有几分不踏实。
当然,形势所逼,不得已而为之,那是为了保路鸣,也是觉得一船军火不能让共-产-党的武装强到哪里去。他给国民党筹措的军费跟这船军火相比,那是一头牛和一根毫毛的差距。
他想了一会儿,觉得还是应该给路鸣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你那个小朋友挺能折腾啊,最近在我的厂子里搞革命了,你就撒手不管她了?”盛有德笑着试探路鸣道。
“杜鹃……搞革命?不能啊,我真的一点不知道。”路鸣听了根本无法相信。
盛有德就把杜鹃在厂子里的所作所为说了一下,然后笑道:“她这种干劲其实我挺欣赏的,不过你给我老实交代,有没有人教她这么做?她是不是有什么倾向?一定要说实话。”盛有德严厉地问道。
“倾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