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判过,所以他没有再说。
“容貌是父母给我的,天生丽质并不值得骄傲,同样,我的天赋根骨也是父母赐予的,他们都是人神境的大修士,而我是他们的独女,也算是应运而生了,我怀抱金山银山出生,很长一段时间却还不思进取,若非遇见恩师将我引入正轨,我都不知何时才能振作。”宫语推着轮椅,行走在如水的凉夜里,如此说。
“师祖以前不是说,你小时候修行很刻骨吗?”林守溪疑惑地问。
“那是骗人的,我小时候很懒,很贪玩。”
宫语回忆往事,自嘲地笑了笑,她走在夜风里,说着过去永远不会说的话:“但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被自己迷惑了,我偏执地以为这一切都是我靠双手抓住的,但真的是这样吗,并不是的啊……”
“师祖何必妄自菲薄呢,再这样说下去,可是矫枉过正了……师祖应是累了,早些歇息吧。”林守溪柔声说。
“不。”宫语摇头,继续说了下去,固执而认真:“世上有很多人天性慕强,他们会模仿强者的起居出行或口头禅,引以为风潮,会觉得强者做的一切都有道理,哪怕失败了,也怀着理想破灭般悲壮……我也是这样的人,与他们不同的是,我爱慕的是自己。我爱慕着自己的强大,将境界上的圆满视为了心境上的圆满,我做了很多错事,但当时的我不自知……譬如师靖与楚楚,她们拜我为师,敬我爱我,我却没有尽全力教好她们……我其实是喜欢她们的,尤其是楚楚,每每看到她,我就会想起她娘亲小的时候,可越是如此,我反而越是想欺负她……呵,和她娘亲赌气似的。”
宫语轻声微笑,她像是在自我检讨,又像是在冷眼旁观,将过去所不愿意承认的自己道出。
“我常常说圣壤殿的七位罪戒神女有病,但……我好像也有些病症。”宫语推着他走到崖边,看着墨海般的夜色,说。
“高处不胜寒,师祖在人间巅峰待久了,难免感染风寒,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