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名匈奴骑兵策马,从长街奔驰而过,纵声呼喊。
看押女子的几个匈奴兵听到命令,纷纷离开。最后只剩一个兵士留下继续看押。
百余名女子被一人看押,却没一个敢再逃走,都蹲在地上,神色惶恐。
阜城最高的一栋建筑内,挛鞮策正俯瞰下方长街,单手抚弄着身畔巨狼的颈毛。
“这些南人有如羊群,已被吓破了胆子。”
挛鞮策轻蔑道:“赵军仍无动静吗?”
“是,赵将李牧躲在代城,始终不敢出来与我们一战。”
身畔的匈奴万骑长吐了口浓痰:“南人命贱贪生,若不是仗着城池坚固,岂是我草原各部的对手?”
“南人之中,并非没有强者,我军先锋队初遇赵军,便被那李牧所击溃。
听说南人中有些修行者,掌握三教九流诸般术法,力量甚至不在我匈奴各部的萨满之下。”另一名林胡族将领说道。
草原各部,皆信奉萨满。
挛鞮策道:“传令下去,半个时辰后撤离此城,将城内被杀者统统悬首挂在城外,羞辱赵人,看李牧敢不敢出城与我军交锋。”
话罢转身往楼下走去。
其余将领都跟在他身后:
“我等深入赵境,挛鞮曼所部则留在赵境以外,负责牵制代城赵军,他们目前毫无收获。照此下去,这次入南境劫掠,挛鞮曼必是不如贤王远甚。”
挛鞮曼就是挛鞮策的兄长。
而贤王之称,是匈奴人中首领之子的称号,以左为尊,左贤王即为太子储君之意。
挛鞮策和挛鞮曼兄弟,便在竞争匈奴左贤王之位。
近年来匈奴势头极盛,匈奴首领的这两位儿子,争夺的亦是非常激烈,明争暗斗。
“听说挛鞮曼尝试拉长战线,想劫掠秦人,可惜数战皆败,没能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