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芸电话里告诉我有风言风语了,我就想到是林宗易了,我没问他,不代表我排除他。他承诺过永不伤害我,那他这么做必然有他的理由,目前没有风声指向我,证明林宗易留分寸了,没打算扯我下水,他对我那些好不是假的就够了,这个阶层的男人对女人能纵容到这份儿上,再奢求更多就不识趣了。
电梯门打开,我武装齐备走出,蒋芸半点没夸张,七楼真戒严了,每一扇门,包括公共洗手间,走廊的天窗,都有保镖把守,医护人员进出也需要出示证件,冯斯乾这回伤得确实不轻,不然他不至于如此谨慎,主要是外界有流言他被女人伤的,万一证实,毕竟已婚了,场面不好看。
蒋芸在电梯里堵着门,她只借了一套行头,她没法进,我镇定自若走向值班台,亮明证件,保镖看了一眼放行。
我扭头和她打ok,她掏出手机拨通一串号码,两分钟后,一个护士推着小车迎上我,“去冯董病房对吗。”
我点头,她说,“跟着我。”
她推开尽头的一间房门,窗外阳光正盛,从敞开的窗子渗入,泄了一地,冯斯乾躺在病床上,正翻阅着一份合同,都是男人认真的模样最迷人,那此刻的冯斯乾是迷人的男人里最迷人的那个。
他裸露着一侧肩膀,肤色和纱布一般浓白,迷蒙的光影覆住他清清瘦瘦的身体上,一个完全卸掉杀伤力与攻击性的冯斯乾。
一如我初见他。
亲眼确认他没大碍,我心里的石头也彻底落地,准备找机会赶紧撤了。
护士直奔床头,“冯董,您感觉好些吗。”
他淡淡嗯。
冯斯乾眼皮都没掀,专注审批文件,递给护士一只手,护士挂上点滴,冲我使了个眼色,我作为大夫溜达一趟什么正事不干,是不符合情况,我上前调整好流速,护士对冯斯乾说,“冯董,您有不适随时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