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佗”就住在水月庵。
一向对外人不假辞色的玉竹夫人,对赛华佗极好,甚至亲自下厨为他做素斋。
残疾的身体,姓“欧阳”,差不多的年岁,再加上自家媳妇的态度,欧阳飞鹰八成确定,赛华佗便是当初遗弃的那个孩子。
去往水月庵的路上,欧阳飞鹰除了蛋疼还是蛋疼。
从感性而言,他非常希望赛华佗不是他的儿子,是媳妇思念成狂,发了癔症,把赛华佗当成自己的儿子。
从理性而言,他又觉得这个理由非常荒谬,堂堂赛华佗,怎么可能连个癔症都治不好。
傍晚的时候,欧阳飞鹰到了水月庵。
……
“明日,尝尝娘做的豆花。”
玉竹夫人把一碗豆花递给欧阳明日。
豆花很普通,比街边小贩做的好不了多少,少油少盐,寡淡无味。
欧阳明日吃的很香,这是他期盼了二十多年的味道——母爱的味道。
这段时间,欧阳明日每天都是笑容。
那段凄婉哀愁的乐曲,他再也吹不出来了。
唯一的缺憾是,还没摸清欧阳飞鹰的态度,两人只在私下里母子相称。
“好吃,娘的手艺真好。”
温润优雅的俊公子,大口大口的吃着一碗豆花,吃相和街头苦力一般狼狈。
玉竹夫人看的很开心,这也是她盼了二十年的。
修行中人崇尚清心寡欲,尤其是山中清修的,很多都是“过午不食”。
豆花并不多,欧阳明日几口就吃了个干净。
吃过饭,玉竹夫人刚想说什么,欧阳明日耳朵动了动,道:“娘,孩儿去做晚课了。”
他哪有什么晚课,只是欧阳飞鹰到了而已。
“去吧,记得早睡。”
……
“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