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断角牛头武士在完成了“赐血仪式”之后,就带走了哥哥的尸体。
哥哥已经正式加入了血蹄氏族,自然不能像卑贱的鼠民一样,随便曝尸荒野。
不知是否出于对哥哥的敬意,断角牛头武士在得知叶子的身份之后,将他编入了这支都是高大少年的俘虏队,多少增加了几分活下去的机会。
两三天下来,叶子和身后,一条绳上的蚂蚱们,渐渐培养出了默契。
此刻,他们心意相通,步调一致,咬紧牙关,对抗激流。
稳稳当当,走到了野牛河中央。
但在这里,河水却突然变深了一臂。
队伍中间两名个头较矮的俘虏,顿时遭受灭顶之灾。
他们呛了几口腥臭的河水,既无法呼吸,又被湍急的水流冲得睁不开眼,本能反应,拼命挣扎起来。
这一挣扎,整支队伍自然阵脚大乱。
俘虏们朝不同方向用力,排在队尾的两名俘虏脚下一滑,就被激流冲下瀑布。
全靠牛筋绳从他们腋下穿过,紧紧捆绑在笔直富有弹性的曼陀罗树枝上,将他们凌空吊在瀑布上空。
野牛河两岸传来其他俘虏们的阵阵惊呼。
以及武士们的哈哈大笑。
不少血蹄武士都对他们指指点点,撸起袖子开盘下注。
赌他们究竟能坚持几个眨眼,才会一个接一个滑下瀑布,万劫不复。
“站稳!不要怕!我们还没掉下去!
“左边!大家一起朝左边使劲!我们一定能趟过河去!”
叶子声嘶力竭,语气肯定,表情坚毅。
其实他心里也怕得不行。
怕得在河面以下,漏出了好几滴冰冷的尿液。
他只是拙劣模仿着哥哥,以往遭遇危险时的样子而已。
哥哥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