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是惜命要紧。毕竟这旁的再珍贵,哪能与命相比呢。这若是轻轻松松一抹脖子潇洒的去了,也算是痛快,可我家夫人这药却非比寻常,我家夫人素来不爱给人痛快,这药服下,不及时解毒便会活生生被折磨致死,到时候,您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肤发尽数脱落,浑身会发烂发臭,疼痒难耐,死都死的不体面……”
“不……不……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黄玉面色白的骇人,脑子里大抵是跟着春蝉的话将那画面过了一遍,也不知想出了个怎么样的场面,吓的嘴唇都泛白哆嗦了。
温青园一边惊讶于春蝉伶俐的口齿,一边挑挑眉看着黄玉,乘胜追击,添油加醋。
“横竖是在这西郊毙的命,处理起来也方便,拖到后山去,喂狼喂狗都好说,左不过是几口的事情,不知道能省去多少事儿呢。”
黄玉一口吐沫梗在喉咙口,面色涨成了猪肝色。
她忍着痛坐直身子,指着温青园哭喊道:“你!你们这是草菅人命!是触犯律法,要以命抵命的!”
“你可以试试啊。”
温青园笑得人畜无害,张张嘴,吐出口的话,却足以叫人浑身冰凉。
她静静的靠在桌子上,一手抻着下颚,缓缓叹了口气,云淡风轻。
“这荒郊野岭,你以为谁会管你死活?你家是楼兰的是吧?那估计你死个三年五载也不会有人知道。到那时,你觉得有谁会怀疑到我头上来?”
“你,你怎么知道我家人没与我一同回京!”
黄玉蹬着腿缩到墙角,看温青园的眼神,就好比是在直视那地狱深渊里爬上来的恶鬼。
她哪里遇见过温青园这样,轻描淡写决定人生死的人过,在楼兰,人们大都和善,谁会动不动就要杀人的,便是楼兰的最高掌权者,也得以罪治人。
温青园抻着脑袋,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无比真诚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