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警一惊:“没有郎中?”
“那他不就死定了吗!”
沈警的话,说的似乎很不通人情世故,这种摆在明面上的道理,难道还一定要人家戳破嘛。
“是啊!”
“然而,为了夺取襄阳,也只能如此。”
“所谓的断尾求生,就是这个意思。”
刘裕接着檀凭之的话头开口,那位伤兵的情况,绝对不是能不能及时获救的问题。
就算是郎中就在身边,医药齐全,以他的情况,基本上也没救了。
老沈一腔热忱,也没有多少战场经验,刘裕说一,他就觉得是一,刘裕说二,他就觉得是二。
这一回,他总算是弄明白了,为什么在离去的时候,刘裕的脸上会出现那般决绝的神情。
身为一位负责任的将领,如果条件允许,刘裕绝对不会抛下同袍兄弟。
想到这一切的罪魁,沈警咬了咬牙。
襄阳!
老子一定要把你拿下!
…………
“押!”
“老大把钱都押上!”
“没问题,我们一定能赢!”
“押!”
“押!”
押押押的喊声犹如山呼海啸,甲板平阔的楼船上,装备齐全,武器精良的厢房,成了水兵们耍钱的乐园。
酒坛子散落一地,条案上还有新鲜的鸡腿、鹿肉,自从襄阳被氐秦军队牢牢控制,凡是远离军帐的地方就成了士兵们寻欢作乐的乐园。
兄弟们喝着稀薄如水的淡酒,口里吆喝着,生活快活似神仙。
日子一天天过去,士兵们的胆子也是越来越大。
以前,他们只敢小赌怡情,在那乌篷船的小棚子里,在那小小的营帐里。
又要躲避将军的巡逻检查,又要隐藏行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