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好似被抽走了全部的力气,再也无法开口。
看着他惨淡的模样,刘裕脸上亦挂上了痛苦的神色,那神色虽然隐藏的极深,却还是从那紧锁的眉头之中透露了出来。
“既是如此,我们就先走了。”
“你自己多保重。”
刘裕没再啰嗦,拉着沈警几人就奔向了回口方向。
在城楼下面静止了这么长时间,对于老沈来说,倒是好事一件,他的体力居然恢复了不少。
再次起脚,居然可以跟得上刘裕了。
沈警望着他的背影,终于还是忍不住。
“寄奴,这样做也好,终究不能耽误了突袭回口的正事,那伤病确实有人能帮他医治吧!”
“他跟着长途奔跑也不好,更加牵动伤口了,在这里不动弹,反而比较容易治伤。”
老沈叨叨念念半天,刘裕却没有搭理他,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怎么回事?
难道,他又说错话了?
他脚下迈的快了些,紧追几步,终于来到了刘裕的身边。
“应该会有郎中吧!”不知为何,他又重复了一句。
隐隐之中,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沈警还是很挂心。
队伍越跑越远,很快那受伤的小兵,他的身影就再也看不到,人们无法分辨他是站着的,还是坐着的,还是甚至连爬也爬不起来。
人们不敢想,更不敢去深究。
自从丢下了这位伤兵,凝重的气息就笼罩了这支队伍,人人眼中皆是挥之不去的忧郁。
这样悲怆的时刻,似乎只有沈警一人置身事外,完全没有被这种肃穆的气氛所感染。
“沈参军,”出乎老沈的意料,刘裕并没有答话,搭理他的,反而是一向不善言语的檀凭之。
只见凭之回过头来,严肃道:“根本就不会有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