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听张戊寅的名字,半秃男人拿下了眼镜,皱着眉头道:“你是谁?”
“我是他儿子,张本民。”
“哦。”版图男人点了点头,接过香烟,指了指椅子,“坐吧。”
“谢谢。”张本民边坐边道,“打搅你了。”
“没什么打搅的,只是我知道的并不多。”半秃男人的口气中带着慨叹,“事情过去好多年,都有些模糊了。”
“能知道个大概,我也就满足了。”
“你父亲是个人才。”半秃男人按灭了手中的烟头,接着点上了张本民递过去的那支,深深地吸了一口,“他善于钻研,在科技攻关方面非常厉害,也因此,轻而易举地俘获了厂花的芳心。”
“你说的厂花,应该是我的母亲吧?”张本民问。
“是不是你母亲,我说不准,反正你爹跟她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火候,但最后没有修成正果。”
“她是什么样的人?”
“各方面都非常好的人,出身大户人家。”
“大户人家?”
“是的,她的家族实力挺强的,但很低调,一点儿也不显山露水,好像上辈或上上辈的,是实业家,听说还有海外资产呢。但后来不是经历了那个年代嘛,导致她家在兴宁所有的资产被掳得一干二净。”
“资产什么的我并不关心,我只想了解她和我父亲之间的事情。”
“这个,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真不知道实情,只知道他们被人活生生拆散了。”半秃男人摇摇头,道:“你父亲,现在怎么样?”
“死了。”张本民抿了抿嘴,“早就死了。”
“唉,天妒英才啊!”半秃男人一声长叹,“他是怎么死的?”
“他被陷害了,在牢里,被打死的。”
“真是造孽!”半秃男人低头又是一叹,“那个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