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霞随后也来到了大街上,挎着个大包,她确实急着去医院照顾周家茂。应尽的义务,她还是要做周全的。
“张本民,你跟高奋进和孙余粮他们,没事多跟俺家国防玩玩呐。”许礼霞经过时短暂停留,“他经常一个人,玩都玩不起来。”
“哦,那没问题呀,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加入俺们的队伍。”张本民现在是不会跟周国防计较的,不管后来怎么样,但他现在毕竟还是个孩子。
“国防!”许礼霞对周国防招了招手,“俺跟嘎……张本民说了,你随时可以跟他们玩!”
“……哦。”周国防答应着,“改,改天的吧,俺,俺马上还要回去做家庭作业呢。”
张本民笑了,对许礼霞道:“这会儿他还不好意意思呢,慢慢来,毕竟之前俺们都玩得挺好,有基础。”
“那就好,那就好!”许礼霞说完,急乎乎地走了。
刘胜利等许礼霞走远了,道:“你真能和周国防玩到一起?”
“那没啥难的,先跟他玩着呗,不就是人与人相处的事嘛,掌握好分寸距离就行。不过最终能不能玩到一起也还不一定,要等周家茂回来才能确定下来,因为他没准会从中阻挠,不让周国防靠近俺。”
“那又是为啥?”
“周家茂对俺有看法呐,或许他觉得俺是个恶人,不会让周国防跟着俺学坏,或者,害怕周国防跟着俺会吃亏。”
这种可能性还真的存在。
两个星期后,周家茂出院回家,周国防果然不再找张本民他们玩了。
张本民寻思了半天,决定还是该给周家茂来个势大力沉的一击。事实上,这一击不但势大力沉,对周家茂来说,几乎是摧毁了他的精神意志。
又过了不到一个星期,坐在轮椅上的周家茂自个儿来到了大街上,眼神还是那么阴沉,似乎身边的一切还都在他的算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