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的莫大家以及眼下所论的冯五,包括他故衣社中许多骨干成员。这些人往往又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出身底层,但却能保持志气高洁。
且不说那些高门权户之间的勾心斗角,哪怕是李潼自己,跟这些人比起来都往往感觉自惭形秽。
这些人或深或浅都与李潼有牵连,肯寄予一份信任,李潼对此也是感念颇深,只盼未来自己能够不辜负这一份信任。
“这个冯五既然是值得托付于事,我这里也恰有一些事务要托。之后会陆续收取窦家诸产业,这些物业,我希望能够妥善交到故衣社中,真正的裨益这些苦卒。但权门追踪报复手段之多,相信你也明白,该要怎么把这些产业洗干净,或变卖另购、或转托寄名,我是没有太过精力一一过问,需要你们自己拿出一个章程来。”
李潼吩咐说道。
李阳闻言后也是大喜,连连点头道:“这都是份内之事,一定不让大王失望!”
讲到这里,他又顿了一顿,而后才问道:“这些资产,都要入社?需不需要提留一部分入邸备用?”
“不用,我自己衣食无缺,封食恒出,能销用多少?府中用度,无需你们操心,关键是要把这些财货用在急需的实处。”
李潼又正色说道:“我以宗王之身,操持此类事务,心迹自然不可自称纯然。但集用人物诸力的同时,也是希望这些庶民能够真正受惠。这一点,你等任事者要深记。
世道之中,趋炎附势者不乏,但是这些府户也是真的大益于世而少人过问,所谓义不容辞,便是故衣社立社之本。这不是什么场面话,无此事诚,则无势聚。”
“属下明白,一定谨慎任事,奉义如命!”
李阳挺腰叉手,恭声说道。
李潼在权斗场合虽然事事以利益作为第一考量标准,但在处理故衣社的时候,也的确并不将利益视作绝对。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