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过眼即忘也不必劳心惦记。但若人事真入肺腑心肠,反而不好轻易启齿,左右反思,恐是见色起意,恐是乘人之危。”
李潼立在门外,嘴里说着,脸上也洋溢起了笑容:“虽然实情如此,但事在心底,还存几分余地。话一出口,则不免唐突佳人。娘子非是繁花俗物,可作随意举手摘折……”
哗啦一声,房门又被拉开,唐家小娘子侧立门后,长长的睫毛下水雾暗结,两眼仍存幽怨:“你又不启齿,旁人话却多,堂堂一个大王,什么话不可说?我能听得见,自己心里才能思量,如果觉得被冒犯,是去是留、才好早作打算!这种事情,还要留什么余地?”
听到少女言之坦诚,李潼反倒心生几分惭愧,他抬手伸向少女脸庞,少女则主动上前将脸贴上,本是极温馨有爱画面,只是接下来唐家小娘子说出来的话,却又让他大感毛骨悚然。
“其实旁人说什么,我真不愿听,也不要放在心上思量。可是大王见我太多丑态,如果不能相守下去,我不杀了你,怎么能安心清白的做人家新妇,害夫郎蒙羞……可是、可是这些丑态又不该怪你,我也、我也……唔……”
话还未讲完,粉唇已被衔住,少女曲起的两肘下意识挣扎前推,李潼只觉得身躯后仰,噔噔向后退出数步,后背重重撞在屏扇上,屏风顿时被撞倒,哗啦啦倒在了地上。
“大王、大王小心!”
听到房间中杂响,房外廊下侍立的宦者忙不迭推开房门冲进来,而后便见大王躺在厅中,后背已将镂空的屏架压成碎片,姿态很是狼狈,忙不迭冲上前将大王搀扶起来。
“无事,无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李潼这会儿也是满心的羞耻,抬眼看看两手掩住嘴巴、一脸惊容的少女唐灵舒,心里感慨单练羯鼓还是不行,下盘也要练起来啊。
之后又有几名奴婢冲入房间中,只是弯腰打扫屏风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