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难为情,索性站起来在房间里往复踱步,走了好一会儿才临窗而立,转回头望向端坐在房间里的唐灵舒。
少女发结轻髻,两拳握紧置在膝上,掌心里还攥紧裙带,素白衫裙下窈窕身姿绷紧微颤,阳光穿窗而入、洒在花纹繁美的平脱器物表面,反射出绚丽近乎梦幻的光芒,又映照在那白里透红的脸颊上,更是惊艳得让人挪不开视线。
李潼眼望着文静俏丽、一动不动的少女,脑海中却又想起当日所见那灵动皎洁、令人倍感惊艳的身姿,一时间倒有些好奇,便张口问道:“业精于勤荒于嬉,阿舒娘子你……”
“可是我阿耶还……啊?大王说什么?”
唐灵舒下意识张口作答,片刻后脸颊已是娇红得无以复加,她美眸睁大、隐带羞恼的望着李潼,片刻后却将贝齿一咬,两手拍在席侧,双腿则屈弹而起,身躯如彩蝶般跃起半丈有余,李潼只觉得视线一花,少女却已经穿过房厅,闪身没入屏后,之后更传出内室房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
李潼心愿得偿,再次见识到少女矫捷的身手,只是心里却有几分哭笑不得,片刻后又听到少女隐带哭腔的声音由房间内传出来:“你不想说什么话,偏又撩人心慌!见人出丑,有多高兴?我也没想太多,只是、只是你家郑阿姨整日叨念……”
“阿姨说了什么?”
李潼绕过围屏,站在紧闭的内室房门前,叩门笑问道。
“她说、她说……你是她的主人,比我总要亲近,反来问我?我能逃出阿舅家里,当然也能逃出你家,无亲无故住在这里,旁人不说闲话,自己都觉得难堪……你再这样逼我,我又要走了,去西州寻我家人,再也不回神都!”
少女语调颇显嗔怨,可见的确是难堪得有些下不来台。
“说什么一去不返,总有一二人事闲来牵挂。我门第虽然不是高贵至极,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登居。日常所见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