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良!某为合宫主簿……”
房门突然被撞开,一名威武贲士行来,傅游艺蜷缩于角落中,大声道:“我是被洛阳县令构陷的贤良……”
那名武士并不管他叫喊的什么,提起刀来一刀便将傅游艺斩杀并割下首级,行出门后将首级随手抛在庭中,并对同伴说道:“一个逃囚,藏在了这里。”
天亮时,整个神都城都沉浸在一片恐慌的氛围中。而在禁中,情况也并没有好转多少,神皇武则天已经移驾到了明堂后寝殿,殿中则跪着武承嗣、武三思并武攸宁等几人。
“还有什么能做好?你们告诉朕,如此简单一桩小事,做成了这个样子!究竟是谁泄露徐敬真北行的消息?”
听到神皇语调冷峻的斥问声,武承嗣等人俱都噤若寒蝉,满头满脸大汗淋漓:“懿宗入洛尚需短程,待他归都,或能……”
“或能?目下畿内已经乱成一团,是一‘或能’能了?”
武则天拍案怒喝,继而又说道:“丘某可有所陈?”
“涉入如此深重,无论是真是假,他又怎么敢有发言……”
武三思恨恨说道:“非我门徒,心怀必异!臣请直接刑讯逼问,并速择可靠人选出掌左金吾卫,如此才可确保乱情不作继续蔓延。”
武则天闻言后又皱起了眉头,沉默片刻后才又说道:“你们老实交代,这件事,有没有涉入其中?”
听到这话后,自武承嗣以下几名武家子额头俱都冷汗直涌,纷纷以头叩地,武三思更是直接咧嘴哭起来:“臣怎么敢、臣只是贪求权位,哪敢妄动干扰姑母谋设……”
“罢了,无论什么原因,先做好眼前。弓家诸众囚在丽景门内,外州其余,即刻抓捕。至于丘神勣,指告他的那人,叫什么名字?”
“启禀陛下,其人名为陈铭贞,现任左金吾卫翊府街使,早前曾奉丘某之命于履信坊困扰嗣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