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两道人影俱在廊下,面向西南方向而跪,前行几步正看清楚正是两个兄长。
李守礼跪姿扭曲,脸庞同样扭曲,见到李潼行来,便苦着脸哀号道:“巽奴来得正好,赶紧劝劝阿兄,这廊道冰硬,我快要受不住了。”
“受不住你还不起来?夜中不睡,这是发的哪门子邪病?”
见李守礼龇牙咧嘴痛苦模样,李潼没好气回道,继而视线转移向长兄问道:“二兄癫狂寻常,大兄这又是要做什么?”
“三、三郎,徐掌、徐典日间寻你言何,纪子已经道我。我、我实在愧为长兄,家门积祸,转眼即至,我非但没有良策可谋,甚至还要两个少弟身前挡灾……废人一个,全无实用,难怪娘娘薄我……”
李光顺抬起头,已是满脸的自责泪痕,他哽咽道:“阿兄实在无用,闻讯已经胆寒……今日贼僧怀义也明言慈乌台事尚无定期、我……我实在不知该要怎么做,只能遥拜乞请阿耶魂灵教我……”
“我、我也是阿兄这般想,觉得自己才具有限,叩请阿爷教我。”
李守礼也在一边呲牙说道,并捶打着自己的膝盖:“只是没想到夜中这么寒冷,跪下已经后悔几分,但兄弟总要共苦,阿兄不起,我也不能违背亲义……快、快,劝劝阿兄,巴州距此千里,阿耶短时未必能到,真要跪上几日,我怕自己先死一步,途中迎见阿耶!”
听到李光顺的泣诉,李潼本来颇有感触,但李守礼这气氛杀手一张嘴,些许沉痛气氛顿时荡然无存。
李潼没好气白他一眼,这才又凑到李光顺身前,略显严肃道:“阿兄既然明白祸事确凿存在,即便不能思得良策,也不该自残求助缥缈。娘娘近日刚刚开怀展颜,我兄弟即便不能免灾,也不该事前再让她徒增烦绪!”
“我……可是、我,我实在不能心定,三郎你将纪子扶入,阿兄无能,该受此罚!”
李光顺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