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他都不能跟任非说。
他没承认也没否认,任非在他那张滚油里翻来覆去炸过多少遍的老油条脸上根本看不出来任何端倪。
找他办事儿还欲言又止,根本一点求人的态度和自觉都没有……
任少爷有点不太高兴,他推开梁炎东写字的那张纸,环抱着双臂离开桌子坐直了,后背微微向后仰,以此拉出了充斥着拒绝意味儿的距离感,“什么都不跟我说,理由、目的,梁教授您通通都瞒着,那么您凭什么让我帮这个忙呢?”
任非的本意是这么逼一逼对面那个人,好让他把压在肚子里的话倒出来,让他对这件事和季思琪这个人有个数的同时,也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可是任少万万没想到,他疏离的目光遥遥看向桌上再次被梁炎东推过来的纸的时候,上面竟然写着这么一排字——
我没有能说服你帮忙的筹码。
一句话让任非的一口气压在喉咙里,险些没呛死他。
硬生生把喉咙里那口压死人的气儿咽进肚子里之后,任非拧着眉毛,突然觉得很生气。这气在肚子里反复发酵,酝酿了一会儿,任非把自己气笑了,“您这是跟我空手套白狼呢——您哪来的自信我一定会帮忙?”
“要不您跟我说明白前因后果,要不,”任非放开手,在写字的白纸上点了点,他面对梁炎东一直是崇拜又尊重的态度,还没有哪次像这次一样坚决强硬,“这纸条我帮您销毁,今天这事儿我们都当没发生过。”
梁炎东敲桌子的手停下来,眼神毫不回避地在半空跟任非的目光撞在一起,瞳仁幽黑深沉,几乎看不见底。
他那目光形若有质,即使什么意义都没有,这么搁在身上也不舒服,任非跟他对视片刻,觉得再这么看下去,自己很可能就要败阵了。
所以他猝然移开目光,下一秒,他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既然如此……很抱歉梁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