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盛韬根本没想到,梁炎东会主动提出帮忙查案的事。
他问萧绍华的事情,问他老师的遗物怎么处理,问完之后,就直接跟老杨提了条件——“师叔,来做个交易吧,这个案子,如果我能找到关键线索,协助你们把案子破了,门外站着的那小子上次欠我的减刑申请,您帮他还了怎么样?”
这话一出来,杨盛韬拧着眉毛瞪着梁炎东。
以他对这人的了解,梁炎东突然说起什么绝对不会是无缘无故,所有的“临时起意”最后都会归结到成一个非常明确的目的,比如他问萧绍华遗物的去向,比如他突然说起这个交易。
两者之间肯定有联系。杨盛韬猜着,肯定是萧绍华遗物里有什么他特别在意的东西,现在不知去向,所以他忽然改变了要在监狱长长久久蹲下去的决定。
桌子上的烟缸里已经好几根烟头了,整个办公室以梁炎东为中心弥漫着一阵浓浓的烟熏火燎气,戒严的杨局不客气地抬手把梁炎东手里的烟夺过来掐掉了,话说的也非常不客气,“三年过去了,你还以为警方离了你就破不了案了?”
“师叔,真没。”梁炎东捻了下空了的手指,满是烟草味儿的舌头无意识地舔了下干燥的嘴角,“但是有我的话,破案的进程会更快些,毕竟我就在这监狱里。您也知道,这案子拖不下去,拖晚了,不仅省里要被惊动,而且还有人会死——也许是别人,也许是我。”
杨盛韬说:“你是觉得有人陷害你是要杀你,所以你才找我来?”
“原本是这样的。请您过来,我是想从这件事里脱身。”
杨盛韬的表情很严肃,“现在为什么又变了?”
梁炎东垂下眼皮,长直而浓密的睫毛在眼睛下面落下一圈阴影,遮住了此刻的眼神,“因为突然明白,无论如何躲,也没法自保了。”
杨盛韬看着他没说话。等了等,他叹了口气,“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