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道格拉斯冷杉一年能产出四千磅的种子,一棵美国黄松能产出整整十万颗种子。在我们把孩子看成未来希望的同时,我也把每一棵树的每一粒种子看成未来的希望。
“我们今天在《圣经》里读到,种子播撒在不同的土地上,最终会结出不同的果子,而这一切完全取决于那片土地。我们都希望能结出好果子,不是吗?”
又一阵暴雨打在彩色玻璃上,我开始观察美国梧桐树叶左右摇摆的影子。那棵梧桐的树干又长又直,在离地二十英尺的地方,树干分裂成好几条粗壮的树枝,形成一个皇冠状的落脚点,非常适合攀爬。可现在这个时候,树上到处都是雨水,太滑了,没法爬上去。大风还会把雨水吹得到处都是,打湿我的运动衫。
伊尔莎提高了嗓音,在风声中清晰可闻。
“一棵树,”伊尔莎说,“需要经历很长的时间才能成熟——有时甚至要好几百年。我能感觉到,上帝也在用同样的方式与我们共度一段相当长的时光,观看那漫长的循环,那漫无边际的巨大图景。上帝希望我们都结出好果子。
“上帝的能量闪耀在我们所见的一切之上,再没有比一棵古树历经百年的沧桑更好的证明。我仰望LBA树林里鹰树宏伟的树冠,心想那大概就是被永恒的存在拥抱的感觉吧。”
此刻,我心里想的是鹰树所在的山坡。大雨会使任何一片没有被植物根系牢牢固定住的空旷土地变得极不稳定。长有杂草或小树的山坡不会有事,但土壤本身会变成一种不稳定的物质,而非固体。我看着美国梧桐的树枝在狂风中摇来摆去的样子,猜想鹰树周围的树林大概也是同样的情景。较为矮小的树木基本不会在大风中受伤,因为它们的树冠会创造出一个天然的防风屏障,保护好彼此。
“当你得知这棵树——这个向导,在你之前,”伊尔莎说,“甚至先于你上百年就早已存在,并且在你死后依然存在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