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干干静静,清清爽爽。它们消失之后,树叶看起来漂亮多了,绿色的表面不再布满斑点。阳光逐渐暗淡,没有出现真正意义上的日落。天空从明亮的铝色变成了微暗的锡色,接着是沉闷的铁灰,最后陷入一片黑暗。
我回到了室内,看着外面的雨。窗户上满是水滴的痕迹,可当我伸出手去触碰时,却无法使它们消失。从这里看去,它们似乎要永远待在那儿,如同一个个闪亮的棱镜,扭曲了外面的一切景象。它们让这个世界变得模煳不清、捉摸不透,它们抹杀了光线。
第二天早晨,我们去了教堂。伊尔莎牧师穿着她的白色牧师袍,肩上披着的却不是往常的紫色圣带,而是一条新的、印有一棵树的圣带。那树的图案顺着她的肩膀向下蜿蜒。
趁礼拜开始之前,我上前去跟伊尔莎说话。这个时间,我是可以站起来走动、和别人说话的。我走向伊尔莎,想知道她圣带上的树是什么种类。离她越来越近,我发现那似乎是一种常绿树,树枝弯曲而繁茂,类似于道格拉斯冷杉或红冷杉。这棵树是深绿色的,在浅浅的蓝绿色背景下,仿佛身处幽深的雾霭,从远处透过晨曦的样子。
我无法确定它到底是什么种类。这是一幅抽象而模煳的画,不像萨拉的画那样清晰。
“这是一棵什么树?”我问伊尔莎,手指着她肩上的圣带。
“嗯,”伊尔莎头看看自己的圣带,“真是个好问题,马奇。这是皮埃尔在我们结婚纪念日那天送给我的,我倒从来没想过它是什么种类。本来可以问问皮埃尔的,不巧他今天没有来。”我们一起观察这棵树,它从她的肩头一直垂到胸口。
最后,伊尔莎说:“我猜这是一棵抽象的树——某种艺术的图案,不是任何现实中的树。它不像照片那么精确。这么说,你能理解吗,马奇?”
我看着这棵树,感觉自己几乎就要猜到它的种类了,也许还要再近一点看。我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