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边缘垂在我们头顶,树叶的图案投射在他和我的脸上。
“看,”我说,“鹰树就在那儿。”我指着那棵高高耸立的巨树。从这里看过去,它就像一座摩天大楼般庞大。我继续前进。
斯蒂格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我需要他去推倒栅栏,只好回去叫他,对他说我需要他的帮助,提醒他关于栅栏的事情。
“我喜欢看树,”斯蒂格说,“可我不喜欢触碰它们。”“没关系,”我说,“你只需要推倒一个栅栏就好。”
“但我得从树林中走过才能到达栅栏跟前,”他说,“这一路上肯定会被树碰到的。”
“树并不会移动,”我说,“反过来才对,你会碰到树,它们不会碰到你。”
“不管怎么样,”斯蒂格说,“我就是不喜欢离树这么近。它们让我害怕。我喜欢昆虫,不像你那么喜欢树。”
斯蒂格倒退了两步。他说他不喜欢树叶投射在他脸上的图案,也不喜欢单独待在树林里。我走近他,开始非常大声地说话,弄得他似乎又想上来推我。我也想去推他。就在这时,我倒退了一步,在一条树根上绊了一跤,他也在我身上绊了一跤。我们俩都摔倒了。
我摔倒在地之后,他扶我坐了起来。
后来,斯蒂格跟我讲了火蚁的故事。火蚁用身体搭成桥梁,帮助同伴渡过水沟和大树根,就像刚刚绊倒我的那条树根。他说,这是他在比尔奈的电视节目里看到的。
“我喜欢比尔奈,”我说,“他是个科学家。”
讨论完比尔奈之后,我们站了起来。我意识到,今天是不会去推倒栅栏了,也看不成鹰树。奇怪的是,我竟然觉得无所谓。我饿了。
我把书送给了斯蒂格,他很喜欢。然后,我告诉他我饿了,他说他也饿了。我们一起离开了树林,朝我家走去。
一路上,我们谈论着美国黄松甲虫的筑巢规律,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