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过后,下午休息时间到了,我总算能再次找到这个男孩,跟他谈一谈了。
“斯蒂格,”我对他说,“我得跟你谈谈。”“你为什么这么叫我?”
“玉米须头发,”我说,“斯蒂格马塔梅迪思。”他其实一点也不喜欢自己的头发。如果换作是我长了一头玉米须头发的话,我一定会很高兴的,恨不得能一刻不停地抚摸它。但事实上,我并没有长那样的头发。
“你很擅长推东西,”我说,“我需要你帮我推倒一个栅栏。”
斯蒂格的个子比我高,我得把脑袋向后仰才能看见他的头发。我把鹰树的事讲给他听,请他跟我一起去看鹰树,这十分重要。为了防止他不答应,我准备了一样他一定会想要的东西——爸爸寄给我的昆虫书。我拿出那本书:“跟我一块儿去,你就能得到这本书。”
看到这本书之后,斯蒂格同意了,只要我把书给他。那天放学后,他就跟我一块儿去看鹰树。他同意了,要去推倒那个栅栏,然后得到我的昆虫书。
放学后,我们一起上了那辆我一直搭乘的巴士。其实,斯蒂格也搭乘那辆巴士,只不过我之前并不知道。我从来没注意到原来我们乘坐同一辆巴士。我们提早下了车,我没忘记对巴士司机说:“我们记下了。”
这一回,不只是我一个人提前下车,而是我们两个人。和他一起的感觉很愉快。和斯蒂格在一起与跟妈妈或迈克舅舅在一起的感觉不一样。我还没确定到底不一样在哪儿,为什么不一样,但就是不一样。这感觉挺好。
斯蒂格对我讲了美国黄松甲虫的故事。他知道很多关于这种甲虫的知识,都是我所不知道的。他了解黄松甲虫在寒冬里的整个生命周期,我是第一次听说,所以觉得非常有趣。后来,换我对他讲美国黄松的生命周期。
走着走着,斯蒂格突然停下了脚步。我们刚刚进入了LBA树林,才经过三棵树。树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