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蒂格马塔梅迪思。”“你干吗一直说这个词?”他说。
我最终还是没能摸到他的头发,但我为他起了一个新名字——斯蒂格。我对斯蒂格讲了许多关于树的事,还有人类对树的影响。
最后,他推了我一把。很显然,他对我说的话不感兴趣,可我依旧不停地对他说话。他又推了我一把。斯蒂格第二次推我时,我摔倒了。
“走开,艾斯比,”他说,“这儿不欢迎你。”
另外一个男孩曾经对我们俩说过这句话,现在斯蒂格又来对我说。
当长着玉米须头发的斯蒂格把我推倒在地时,我的膝盖重重地磕到了地面,血管噗噗地跳动,非常疼。于是,我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躺在地上,心里想着鹰树和美国黄松。
我一直躺在地上,直到课间休息结束,盖特克先生把我带走为止。我没告诉他关于长着玉米须头发的斯蒂格的事,因为只要盖特克先生找到我,一切就都会好起来的。除了一件事:我还没有爬过鹰树。
我在学校课间休息时试图与长着玉米须头发的斯蒂格谈话,结果却被推了两次。回到家之后,妈妈发现了这件事,就叫我打电话给爸爸。她说我不能老在学校里受欺负,如果我和爸爸谈谈,他应该会理解的。
我努力在电话里跟爸爸解释,但我想他应该是被搞煳涂了。我喋喋不休地描述黄松甲虫生命周期的变化,讲了许多细节,弄得他好像以为我很喜欢黄松甲虫,对这种虫子非常感兴趣。谈话结束之后,他买了一本关于昆虫的小书寄给我。我喜欢昆虫,只不过没有像对树那么着迷。我觉得,爸爸应该把这本书寄给长着玉米须头发的斯蒂格,他比我更喜欢昆虫。结果呢,我得到了这本书,斯蒂格却没有。
与爸爸的谈话持续了一个小时零十四分钟,他不得不在我说到一半的时候挂掉电话。我却还没有讲到最重要、最令人烦恼的地方,那就是:黄松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