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让你分心了吗?”他说,“我们这么晚回去,你妈妈该担心了。我似乎告诉过你要早点下来的。”
“海鸠。”我对他说。
“是吗?”他说着,又叹了一口气,然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说一个字。我不知道他是否听明白了,因为大理石纹海鸠是一种非常少见的鸟——如果我辨识无误的话。
过了一会儿,他再次开口:“跟我说说这种海——秋,是一种树吗?”
“不,当然不是。”我说着,脑中浮现出《太平洋西北海岸的鸟类》中的内容,选了几句准确描述海鸠的话。迈克舅舅大概并不想知道书中所有关于海鸠的内容,所以我尽量概括着说:
“大理石纹海鸠是一种海鸟,它们生活在海上。雌鸟会飞到内陆地区的原始森林,在一棵树上产一枚蛋。”
“噢。”迈克舅舅说。过了一分钟,他问了一个问题:“那么,它们为什么要飞到这儿来筑巢呢?”
“海鸠从不筑巢,它们只是把蛋产在树枝上。”我从没听说过有海鸠在美国黄松上筑巢的,但我没有告诉迈克舅舅,毕竟人类对海鸠知之甚少。后来,我又想起了另外一个最新发现:“有人在红桤树和山崖上都发现过海鸠雏鸟,所以谁知道它们到底在哪里产蛋呢?海鸠对科学家来说至今仍是个谜。”
“一个谜,哈?”迈克舅舅笑了,“鸟蛋被遗弃在某棵偏远的树上?好吧,我得承认,它们的确是个谜!”
“那颗蛋最终还是孵化了,”我说,“雏鸟出生后,它的父母会从海上叼回鲜鱼来喂它吃。”
“等等,海鸟飞到这儿来?我们离海边有十英里呢,马奇。这里可不是普吉特湾,为什么海鸟会飞到这儿来产蛋呢?”
“书上就是这么说的。海鸠飞往内陆的原始森林产蛋,有时候甚至会飞到距离海岸五十英里的地方。雏鸟独自在树枝上长大,最终张开翅膀飞回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