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不能确定。喜欢一个女子是一码事,放下自尊是另一回事。
“当年玲珑水榭鹤舞泉,你本可以抓住她。”泫赛看得分明。
虽然已算得上陈年旧事。对泫冉而言却是历历在目,听到泫赛这么说,他不禁一愣,“什么意思?”
“你要是借酒装疯厚脸皮一回。痛哭跪地求娶,哪怕是侧妃。她也会点头的。南月兰生择夫的心思其实很简单,一个她不讨厌的男子对她付出一心一意一生一世罢了。她不似天真无邪的闺阁少女,很难陷入某个男子的情网,性情偏冷。抱臂上观,看淡男女之情,不求不得也无所谓。但等着愿者上钩。你绕钩子转半天而不咬,奇妃把老六挂上了。不能得到一个爱她一世的丈夫。一个管不了她,随时会让她当上寡妇的病夫也不错,寡妇看似孤苦可怜,但对兰生这样独立的女子来说,反而是好行事的身份,故而定局。男子要在她面前放下一回自尊……老六病得那么难看,病愈后想端起自尊来也难,而你无论清醒还是酒醉都放不下……罢了,如今说什么也是无益。”
泫冉让泫赛这番长篇大论说得哑口无言。他一直以为泫赛对女子钝感,既不解风情,也不懂女人,想不到对方却比他明白得多,几句话解开他几年没想明白的谜。
然而,随之证实了疑惑,“赛,你该不会也——”老六昨日说兰生值得最好的,最后在他耳边道出两个字——泫赛。
泫赛打断他,“没有该不会,也没有如果,把眼前事做好就行了。”
泫冉再度无言,良久后叹道,“枉我自诩情真情切,其实却连你都比不上,还可笑许下空口之诺。”
泫赛眉梢冷挑,“何诺?”
“他日她若有求于我,我必倾力相助。”并非原话,却是原意。
“她永远不会求你。”南月兰生大概是他见过的,最骄傲的女子,似委屈的出身,似捆缚的专长,所有人都觉得她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