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我多虑。萍妹有安大人这个好兄长,事情自然会十分圆满。”
安鹄规矩地看着地上,“娘娘哪里话,下官只有微薄之力,出个主意也就罢了,之后还要看正主的意思,当然希望能够圆满,但谁也说不准。”
她看他,当簿记太大材小用,外交部长都绰绰有余。兰生已无话可说。
但安鹄还有话说,“一家姐妹若都嫁得好,对娘娘其实是件好事,毕竟血脉相连,平时家中磕磕绊绊,关键时候还是会齐心协力的。”
“这么说,安大人居然是在帮我?”哟,谢谢了。
安鹄听得兰生的嘲讽语气,依然不抬头,“下官在帮恩师。今夜无月,金馆照不远,娘娘回去的路上小心。”鞠身,落袖,走入馆中去。
有嘀咕一声,“这个安鹄不窝囊相了。”
但兰生不觉得有什么好欣慰,窝囊的时候至少真心,不窝囊的时候却腐坏了。
两人快走到内墙门外时,有人喊兰大姑娘。
兰生见京暮跑过来,有点意外,却因那颗匹诺曹的脑袋心情轻松,“京大公子,不会是让赛殿下打伤了哪儿,向我讨公道?”
京暮笑道,“兰大姑娘几个比如下来,再笨也明白了,哪里会受伤。呃——”略一沉吟,“在下刚才远远瞧见您和安大人说话。”
帝都权贵形形色色,兰生从不天真,即便熟悉了对方,也不会以为自己能看透,总保持着适当距离。她这时看他,没有生疑,没有不满,目光很静。
“在下并未听到什么,只有一事相告。”京暮的目光也很安宁。
“听到也无妨,安大人是我爹的学生,还是我小时候的玩伴,见了面当然会聊几句。”
她和安鹄说南月萍的事,是以一种非常隐晦,彼此心中有数的方式,连安鹄她都防着,更不用担心被人听去。而京暮对南月氏是霉星,兰生却免疫,虽不到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