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人去哪儿了?叫奴才这通好找。”来得是个小公公,毕恭毕敬,“太子殿下问起您好几回,说没有安大人与他痛饮,今晚宴席就不痛快了。”
安鹄点了点头,让小公公先去回话,就向兰生告退。
兰生看他走出几步,突然对他那番报恩的言论有所感悟,叫住了他。“安大人回来后可曾见过萍妹?你我小时候虽熟,但我七岁就离开帝都,怎么看都是萍妹与你更近兄妹情份。”
安鹄回身,却是低垂着眼,“见过了。一晃眼萍妹也到嫁人的年龄,还颇为感慨。”
兰生凤眸眯冷,“今晚的事……和安大人不会有什么关联吧?”不会吧?
安鹄缓缓抬起头来,面上却无一点表情,“不知娘娘所指何事?”
兰生看不清楚他,当然不会多说,“罢了。太子在等大人,大人快去吧。”她转过了身。
“如娘娘所言,我与萍妹的兄妹情份更深一些。妹妹愁嫁,身为兄长,既然是举手之劳,总要让她心想事成。”君子一般温柔似水的声音。却令人起寒。
兰生猛转回身,惊愕看向安鹄。李氏南月萍要给太子设局,手还不够长,她想可能有太子身边的人牵线搭桥。但万万没料到,这人竟是安鹄!她问他。只是因为太子好像很器重他,也因为他来的方向似乎偏客舍,一丝几乎看不见的念头火,没有期望得到最糟糕的答案。
“娘娘为何如此惊讶?”安鹄双手拢入袖中,再次垂了头。
他居然问她为何惊讶?!兰生瞪着,突然发现他发间牙簪雕金琢玉,价值不菲。安鹄,出身贵族却是庶子,加上受到嫡兄妹们的欺辱,手头从不宽裕,但如今他已用得起贵重之物。这意味着什么呢?
兰生轻声呵笑,“安大人真是情深意重,相比之下我这个当大姐的,反而太冷漠了。好一个心想事成!我刚才还头疼呢,不知这下家里又得怎么鸡飞狗跳,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