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笼罩于四野。
调转目光,望向“下山”而行的那袭大红袍。
羽清玄似乎浑然不觉,谈笑自若,闲适如常。
“且看况长生有几分本事了。”
陆沉心神收敛,脚下步伐从容。
无论这一场比斗之后,那位惊神一脉弃徒是胜是负,是生是死。
只要能耗去魔师一星半点的精力、元气,对自己而言,都有利无害。
《道胎种魔大法》最凶险之处,便就在于一时不慎,种魔者反而会为鼎炉做了嫁衣裳。
无关乎修为高低,只看灵台方寸间的天人相搏。
毕竟人心如海,七情六欲。
除非是圣人,否则谁能忘之?
……
……
鼎王门,原本囊括整个山头的宽阔大院,早已被震得四分五裂。
这番天塌地陷的可怕景象,着实把所有人都给惊骇到了。
厅堂之中,锦绣华服的老者深吸一口气,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藏于袖中的双手,隐约有些颤抖。
一念之间,改天换地。
这已经不能称之为武道,而是神通了!
“爹!咱们斗不过魔师的!这是蚍蜉撼大树,自不量力啊!干脆出门迎接,跪地赔罪……”
阴鸷青年望着昏暗无比的沉沉穹天,瘫坐在靠椅上,眼中布满惧色,像是被吓破了胆。
如今整座屏风山都陷进地底,犹如被困在一方巨大的深井里。
这等近乎神魔的通天手段,足以摧垮许多人的心神,再无丝毫抵抗。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废物!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以为魔师会跟鼎王门讲道理?”
锦绣华服的老者须发皆张,犹如一头发怒的雄狮,一巴掌抽在阴鸷青年脸颊上,将其打得嘴角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