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难,下山易。
羽清玄双手负后,走在前面。
任凭风雪汹涌,近不了身前三尺。
方圆五百里的屏风山,好似被踩进地底,呈现出一个巨大无伦的脚印。
“宫主已经破掉这山水格局的劫杀之气了?”
陆沉不紧不慢跟在后头。
换血九次的强悍体魄。.?
犹如一座烧得旺盛的烈烈火炉。
早已不惧寒暑。
“奇门格局,多半依托于山水气脉,五金器物,一旦被打破,就再也成不了气候。”
羽清玄就像踏青的游人,眉宇之间轻松淡然。
“但况长生这么兴师动众,布下杀阵,想必还有更大的手笔等着本座。”
“只希望多年不见,他能有几分长进,莫要让人失望而归。”
陆沉嘴角扯动,心里头不禁为那位曾经的惊神一脉大弟子默哀片刻。
跟羽清玄这种天降的煞星,同处于一个时代,且还是一座宗门。
真是倒了大霉了。
武道七重天的大宗师,放眼祖洲六域有多少?
估摸着也不会超过双手之数。
如此人物,却丝毫不被横压乌北的女子魔师放在眼里。
换做自己是况长生,恐怕也会心生憋闷之情。
“羽清玄如此霸道,绝不示弱于人,这既是她的无敌道心,也是心性破绽。
倘若况长生真的精通奇门之术,把握阴阳变化,那么屏风山就是请君入瓮的棋盘。”
许是先天之体,亲近大道的关系。
陆沉觉着风雪之中,似有肃杀意味。
犹如一根根钢针扎在肌体表面,透出轻微的刺痛之感。
他抬头看天,铅云密布,波涛如怒,好似天公震动。
莫名压抑的森严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