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困得不成样子的软音哼哼着唱：“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声音哼哼唧唧越来越小，“宝贝，宝贝，宝宝宝宝贝……”

小姑娘唱着唱着，睡了过去，轻细的呼吸声有节奏地响在季礼耳边。

季礼心软又无奈。

她的活动推不掉，他的报价会同样没办法改，怎么刚好就凑在了起，还是在说明心意的第二天。

不过确实都是成年人了，还都有社会位置，不可能像学生时代样为爱翻个墙，为爱翘个课，虽然季礼没经历过，但想象着应该是那样。

季礼自认是个理智的人，挂断电话后，他关灯，躺下。

黑暗，小姑娘那声“季礼哥哥”和困到记不清歌词也不愿意停下的软糯调调似两道勾子，在他心上轻缓磨人地划下，划两下。

季礼起身。

天边乌云在夜色虚张半天声势最近竟只下了点雨。

疾驰的出租车路过水凼溅起水花，在雨幕浮光掠影。

————

早上六点。

“嗡嗡嗡”“嗡嗡嗡”。

持续不断的震动把沈言曦从睡梦吵醒。

白皙纤细的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胡乱探到手机，囫囵点几下接通，她不小心按了免提，安洁嘹亮的大嗓门冲破屏幕响在整个房间。

“老板！沈总！沈老师！起来了！六点半要化妆！”

沈言曦心口悸，迷糊道：“好，我知道了，马上起。”

安洁不放心：“你真的要起来噢？”

沈言曦：“真的。”

沈言曦听上去很清醒。

安洁放心地刚挂电话，沈言曦立马昏睡过去。

六点零七分。

“嗡嗡嗡”，震动再次响起。

沈言曦第二次被吵醒，深吸气，接电话。

安洁语速快道：“对了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