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本事也是正常,不然郭雄也不会如此推崇他。但你说他治下驭下,颇为不俗,不也间接地说明他小小年纪,却城府极深?这样的人,怕是很难为本官所用啊。”孙季德摇头道。
“东翁,纵是城府再深,不过一衙役耳,东翁让他上,他就能上;东翁让他下,他就必须下。左右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吗?我倒觉得,读过书,会识字,有些本事,有些城府,这都是好事,至少在段伯涛这件事上,可堪大用!”庞师爷拈须笑了笑。
他这么一说,孙季德瞬间释然了,满意地笑道:“能慰我心忧者,子城也!”
“为东翁分忧,乃学生分内之事!”庞师爷顿时感激涕零。
“好了,不说这小衙役的事了,不过棋盘上一颗小棋罢了。说点紧要的事……”
孙季德话锋一转,问点:“再过些时日,新任的知府便要来我们临洮府上任了,子城可曾探听到此人的喜好?”
“学生已与京城同乡通过信了,据他所说,这丁远诚之前是礼部郎中,因为得罪了东林党,所以才被外放到咱们临洮府。此人素来喜好书画,不过他还有另外一个喜好挺让人意外,那便是兵事。一个礼部郎中,居然喜欢兵事,这还是头回见!”庞师爷连忙将自己探听到的消息告知孙季德。
听完庞师爷搜集来的这些信息后,孙季德拈着下颚的胡须,沉思了起来。
礼部郎中是正五品的官员,知府是正四品官员,从礼部郎中任上,外放到临洮府当知府,看似是升了。
但京官天然比地方官高半级,尤其是六部之首的礼部,而且是临洮府属于边远之地,所以这丁远诚实际上是明升暗降。这也符合庞师爷所说的,得罪了东林党,被外放至边远之地当知府。
不过看事情不能光看表面啊。如今东林党势大,丁远诚得罪了东林党,被革了礼部郎中的职司,还能明升一级外放到地方当知府,即便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