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恨的神情,他知道他已经做出了决定。
暂时保持中立,默许卫鞅实行变法,但随时盯着这厮,免得其急功近利而引发他秦国的内乱。
就像秦王所说的,其实嬴虔也知道卫鞅的变法有利于他秦国,他抵制的是卫鞅这个人,这个刻薄寡恩、急功利近的人。
相比之下,少梁的李郃在嬴虔看来就比卫鞅出色,恩威并施、刚柔并济,以至于少梁在那段变法时期几乎没有什么风浪——虽然那是因为当时少梁国小、且国内贵族势力也少的关系,但嬴虔还是执意认为李郃优于卫鞅。
至少李郃诚实守信、有情有义,是一个可以做朋友的人,哪怕双方在国家立场上趋于敌对。
“呸。”
嬴虔有些懊恼地吐出了口中的酒渣。
喝过了少梁那种清澈而无杂质的美酒,他秦国的浊酒,忽然有点喝不惯了。
话是这么说,但当日嬴虔还是将自己灌了个大醉,喝醉后倒头就睡,谢绝一干来客。
这一觉,一直睡到次日日上三竿。
当时有嬴虔的卫士来唤醒他,恭敬说道:“虔帅,大王有请。”
嬴虔微微皱了皱眉,但也没多说什么,沐浴更衣后便进宫去见秦王。
不得不说,昨日兄弟俩的谈话,去除谈论那笔‘五千战马’的交易时还颇为融洽,后续有关变法的交谈简直气氛尴尬,让当时在场的宫内侍者都屏住呼吸,不敢抬头,生怕这两位谈着谈着就争吵起来,殃及池鱼。
正因为如此,嬴虔也很纳闷他那位兄弟今日召见他所谓何事。
难不成还是想要劝他?
事实上他当时已经表态了——不表态,就是一种表态。
怀揣着心事,嬴虔终于在大殿内见到了秦王。
秦王似乎忘却昨日兄弟二人的尴尬与不愉快,在见到嬴虔后笑着说道:“大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