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宴还不是一般的怕冷,她这是病,若不然,又怎么会在温泉庄子上一养就是一年呢。
霍以骁清了清嗓子。
怪他,他跟个病人较什么劲。
“手冰,怎么出门也不抱个手炉?”霍以骁问,“又没人笑话你金贵。”
温宴道:“早上出门时没有顾上,当时就光记着不让点心凉了,食盒裹了好几层,抱在怀里不觉得手冷,就忘了。”
提起点心,吃人的嘴软,霍以骁也不说她,抬头看了看四周铺子。
典当行、金银铺子、卖布的、卖书画的……
目光所及,并没有哪家是卖手炉的。
偏这是临安城,霍以骁不熟悉,温宴估摸着没有强到哪儿去,隐雷就更不用说了。
至于岁娘……
这小丫鬟靠不住!
在雨夜的街上把伞一扔就跑的小丫头,是个能顶用的?
霍以骁歇了买手炉的心思,与其费劲找铺子,还是让温宴早些回定安侯府方便。
“给你叫顶轿子回府?”霍以骁问道。
温宴怎么会答应,道:“我那食盒还在驿馆呢。”
“我回头让人送到衙门给温大人,你们家的食盒又跑不了。”霍以骁道。
温宴道:“离驿馆也没有多远了,我自己拿了回去吧,不劳烦人。”
霍以骁见她不领情,便随她去了。
到了驿馆,温宴等在廊下,霍以骁把食盒收拾好了给她。
温宴把食盒连带着毯子交给岁娘,搓了搓双手,抬头道:“骁爷借我个手炉?”
霍以骁抱着双手,闻言睨了她一眼。
相同的路子,他断不会上两次当。
不仅不借手炉,他还得让隐雷把伞也还了。
“毯子也一样,你将就将就吧。”霍以骁道。